前言：还记得2009年初春，颐和园万寿山上，几位编辑坐在小路边的长椅上休息。一对外国父子好奇地观察着路上用鹅卵石砌成的佛教吉祥符号“卍”，引起了我们的注意。父子二人似乎在讨论纳粹卍字为何出现在中国？编辑只是在几米外的椅子上默默地看着，会意地相视一笑，并没有上前解释。另外，在《闪电战》（《钢铁对决：人类历史上的第一次坦克对决》）的前一篇文章中，曾有读者问过，一战期间，两辆德国履带运输车上为何会出现纳粹德国卍字？编辑只能回答说，那是德军第111军汽车运输队的识别标志。其实，卍字并非是纳粹在西方国家首创的。 卍字符的背后蕴含着人类千百年来的各种吉祥寓意。只是纳粹的使用和战争，让很多“无知的人”误读了这个千年吉祥符号。为此，本公众号特地在这里转载了一篇《闪电战》28期原文，让更多的读者可以大致了解卍字符背后的人文历史。这是本文的下篇。

印度教

在印度教中，人们认为卍字的两个旋转方向是万物的创造者梵天（印度教中宇宙中最高和永恒的实体或精神）创造的两种形式：向右旋转的卍字代表宇宙的演化和发展，向左旋转的卍字代表宇宙的蜿蜒和旋转。当它用作太阳符号时，它代表另一位重要的神祇苏利耶（太阳神），象头神甘尼许经常被看到坐在铺满卍字的莲花床上。卍字还代表东、南、西、北四个方向，以及稳定和接地。在印度教徒眼中，它极其神圣，是吉祥的象征，在印度文化中也以非常规范的方式用于各种装饰中。印度教和佛教中用于冥想的“Yantras”上也有卍字。 整个印度次大陆都充满了卍字符，无论是寺庙、经文、礼物还是字母标志。

■左图为印度教的最高神梵天，右图为印度教的太阳神苏利耶。

■印度教徒冥想时使用的垫子上有一个图案，称为“Ji”。

卍字符在印度教的庙宇、符号、祭坛、绘画和圣像画中随处可见。它也出现在婚礼、节日、仪式、房屋、门廊、衣服、珠宝甚至食物盘子上。印度东北部重要港口城市加尔各答的一本著名文学杂志的名字就是“卍字符”。孟加拉国的情况与印度类似。它也代表好运，也是日常符号，但外观略有不同。“卍字符”至今仍是孟加拉人常见的基督教名字。

■印度教徒进出的门槛上也有纳粹标志。

奥姆是印度的另一个宗教符号，通常基于单个音节创建。卍字符是一个没有音节的纯图形符号。它是守护神毗湿奴的 108 个符号之一，象征着太阳的光芒。没有它，就不会创造生命。

如今，人们普遍认为卐字符是印度文化悠久历史的重要组成部分，虽然它在这里不具有任何反犹太主义的含义，但最近的新闻事件表明，潜在的争议仍然存在。

■左图为印度商贩的杰作，右图为一名印度妇女在儿子头上画上纳粹标志，祈求儿子平安。

■左图为书脊上有纳粹标志的印度教刊物，右上图为一组造型独特的印度教烛台，以纳粹标志为底座，稳定性好。

佛教

在佛教艺术和经文中，日本的卍字符具有代表性，象征着永生和法律与美德，以及宇宙的和谐与对立的平衡。向左旋转的卍字符象征着爱与宽恕，而向右旋转的卍字符则象征着力量与智慧。在印度以外，卍字符被水平放置在佛经的封面和末尾。

■日本佛教寺庙顶部的卍字符照片。

佛教起源于公元前5世纪的印度次大陆，西汉末年传入中国及周边国家。当然，卍字符（既有卍字，也有卍字符）也同时传入。在汉语中，它被称为我们熟悉的“万字”，日语和韩语发音为“漫”，越南语发音为“万”，意为圆满、永恒。卍字符常出现在释迦牟尼的胸前和雕像底座上。自20世纪中叶以来，印度以外的佛教徒使用卍字符的频率更高，因为右手卍字符与纳粹标志相似。一些专门提供给佛教徒的食物上也有卍字符的图案，表示这是素食，可以放心食用。一些佛教徒还将卍字符别在孩子的衣服上，以避灾避难。

■左图为佛教足纹，上有7个卍字符；右图为佛像，胸前有卍字符。

耆那教

与印度教相比，耆那教使用卍字符的频率与印度教相当。卍字符是耆那教二十四吉祥符号之一，是第七代罗汉的象征。该教派的所有寺庙和书籍都必须有卍字符，从开始到结束的各种仪式中，都会用大米在祭坛周围摆出卍字符形状。

■耆那教旗帜。

耆那教徒用大米做成卍字符的做法在印度古吉拉特邦非常流行。信徒们将图案摆放在崇拜物前后，拿出各种供品——熟食、干果、糖果、硬币或货币。2001年，印度发行了面值为100卢比的纪念币（也印有卍字符），以纪念耆那教创始人摩诃毗罗诞辰2600周年和现任耆那教 ...

■耆那教采用的是将卍字符与“Aum”符号相结合的图案。

基督教之前的欧洲

欧洲许多国家和民族都曾使用过卍字符，其最常见的含义是象征太阳的“太阳环”。“太阳环”图案在青铜时代就频繁出现，在铁器时代的各个文明中从未间断过。这些文明包括希腊罗马人、伊利里亚人、伊特鲁里亚人、波罗的海人、凯尔特人、日耳曼人、斯拉夫人等。卍字符是波罗的海文化中使用频率最高的图案。它在北欧神话中与创世、雷霆、幸福和命运之神有关，因此出现在拉杆、嫁妆盒、衣服和其他日常用品上。

英国泰晤士河流域出土了一件公元前200年左右的基督教前青铜器，上面刻有27个凸起的卍字符，用红色陶漆装饰。爱尔兰凯里郡一位早期基督徒的墓碑上发现了皇冠十字架和太阳轮形卍字符。在英国约克郡西部，有一块著名的“卍字符石”，上面刻有一些古老的卍字符，目前是重点保护古迹。

■左图为英国约克郡著名的“卍字石”，该文物现为英国重点文物保护对象，有关部门在其周围修建了铁栅栏进行保护展示。右图为爱尔兰克里克郡的“克里克柱”，柱上有皇冠十字架和太阳轮状的卍字图案。

卍字符存在于古代斯拉夫地区（如古代俄罗斯、古代波兰、古代捷克）和广大的东欧地区，象征着力量。早期的北欧文化尤其青睐卍字符，包括9世纪丹麦著名的“斯诺德列夫石”。

■俄罗斯某地保存的古代卍字符雕塑图案。

■在丹麦浮潜地区发现的符文石。左侧有一个纳粹标志和三个角杯图案，它们以相互交错的方式旋转（见右图）。

亚伯拉罕宗教

卍字符并没有随着亚伯拉罕宗教的传播而得到广泛使用（犹太教、基督教、伊斯兰教等都是亚伯拉罕性质的宗教）。在这里它不是信仰的象征，而是一种纯粹的装饰图案，最多是一种代表幸运的图案。典型的例子是以色列恩戈地的犹太会堂，它用卍字符装饰地面。

■以色列英雄之地自然保护区的一座犹太教堂上的纳粹标志马赛克。

在基督教中，纳粹标志通常用作基督教十字架的钩形版本，象征耶稣基督战胜死亡。许多古罗马式和哥特式基督教教堂都以纳粹标志作为装饰，例如乌克兰首都基辅 12 世纪的圣索菲亚教堂、法国亚眠 13 世纪的圣母大教堂和意大利米兰的圣安布罗斯墓。纳粹标志还出现在 1445 年一幅重要绘画中的牧师祭服上，以及英国温彻斯特大教堂的主教威廉·埃丁顿的祭服上。

■ 在乌克兰基辅圣索菲亚大教堂的壁画上，可以看到卐字符与十字架交替出现的装饰，而且卐字符的方向也有变化，有的向左，有的向右。

■1445年的一幅基督教绘画，其中牧师的长袍也交替装饰有十字架和纳粹标志。

1896年，还在读小学二年级的阿道夫·希特勒加入了上奥地利州兰巴赫修道院的本笃会唱诗班。在那里，他听到了许多关于修道院院长狄奥多里希·哈格恩的故事，还看到了修道院院长的家徽——蓝色背景中间向右旋转的金色卍字符。据希特勒后来回忆，他陶醉于教堂节日的华丽场面，一度萌生了将来成为一名天主教神职人员的想法。不难想象卍字符在他幼小的心灵里留下了怎样的烙印。不过，据修道院介绍，卍字符源自中世纪，并没有给希特勒带来启发，因为纳粹党之所以使用卍字符，是因为它着迷于北欧的神秘文化。

伊朗伊斯法罕的星期五清真寺和黎巴嫩港口城市的黎波里（与利比亚首都同名）的泰纳尔清真寺均以纳粹标志作为装饰图案。

其他亚洲传统

中国唐朝女皇武则天下令将卍字符作为太阳的象征。中国传统中也有一种说法，认为卍字符代表无限的宇宙，因此发音为“萬”。

■中国唯一的女皇帝武则天，将“卍”字赋予了中国文化中象征太阳的符号。

万方安和轩，清代著名建筑，位于圆明园中心景区后湖西北，始建于1727年（雍正五年），俗称万子楼。主体建筑临湖而建，呈万子形，共有33间殿堂，造型独特，四季皆宜居住。雍正皇帝尤其喜欢住在这里，乾隆皇帝端午节时也在这里与太后共进晚餐。

■1744年（乾隆九年）《圆明园四十景》中的万方安和亭。

■ 1860年万方安和轩遭英法联军破坏。图为万方安和轩模型效果图。

日本人从中世纪开始就使用卍字符，通常将其作为家族徽章。日本佛教寺庙使用左手卍字符，右手卍字符也被称为“钩十字”。

■日本战国时期的三家旗帜，采用卍字符图案。

世界红十字会

红卍字会是1922年由钱能训、杜秉银、李家柏等人在中国成立的一个自发的私人团体。该会源于“道义会”的一个分支，自称是“道德会”，实际上宣扬道教博爱思想，又称“道院”。是当时中国众多无国界组织之一。在西方人看来，它像是一个国际红十字性质的慈善团体，但在信仰上更接近佛教和道教。20世纪二三十年代，红卍字会发展非常迅速，1927年有3万会员，到1937年，这个数字已经发展到1000万左右。

■1930年代红卍字会会员，手拿卍字旗，佩戴卍字臂章。

总体而言，世界红十字会的主要使命是慈善和道德教育。它设立了救济院、施食处和现代化医院，并开展救灾工作，积极应对1923年东京地震和1930年代苏联的自然灾害。此外，该协会在巴黎、伦敦和东京设有办事处，其成员包括世界语教授。

该会所发挥的最重要的历史作用，或许就是南京大屠杀。在疯狂的日军将数以万计的尸体遗弃在南京街头后，红卍字会的成员开始埋葬遇难者（他们曾在日军大屠杀期间帮助西方人保护了许多同胞）。据该会的记录，他们还投入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和财力，调查暴行的残酷程度，辨认坟墓等。

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世界红十字会在中国大陆的活动陷入低谷，但仍继续救死扶伤、扶弱济困。它在大陆以外有很多分支机构，如台湾有一个大型分支机构，在香港和新加坡也有设立的学校。世界红十字会曾计划使用另一个红色车轮形标志，就像国际红十字会的标志和穆斯林国家红新月会的标志之间的关系，但这个想法从未付诸实践。

■世界红十字会济南母会旧址。

■左侧为位于香港铜锣湾金龙台的香港红十字会大楼，右侧为世界红十字会马六甲分会办事处。

美洲原住民的传统

卍字符也是美洲一些土著民族所使用的，在密西西比河流域俄亥俄河谷地区出土的文物中可以找到这种图案，被许多南方部落所采用，其中最著名的就是纳瓦霍族（美国最大的印第安部落）。卍字符在不同的部落中有着不同的含义，霍皮族认为它代表流浪的霍皮族，而纳瓦霍族则认为它象征着迅速旋转的风，在祈求健康的仪式中则化为神的象征。历史上著名的玛雅人和阿兹特克人也都使用过卍字符，加拿大皇家萨斯喀彻温省博物馆保存着一面印第安人建立的国家的国旗，国旗的中间就是一个卍字符。

■左上图为阿兹特克人在布料上印制的太阳轮形卍字符图案，左下图为印有卍字符图案的纳瓦霍地毯，右图为美国纳瓦霍青年，纳瓦霍族是印第安人中最爱使用卍字符的部落之一。

巴拿马库纳亚拉族有使用卍字符的传统。卍字符在他们的文化中象征着创造世界的章鱼，它的四根触手指向四个基本方向，分别吸引着彩虹、太阳、月亮和星星。1925年，库纳亚拉族发起了一场反抗巴拿马政府对其文化压制的运动，并于1930年赢得了自治权。他们的黄色旗帜中间有一个面向左的黑色卍字符，上下两条红色条纹后来改为橙色。1942年，为了与纳粹德国相区别，在旗帜中间增加了传统的鼻环图案。

■巴拿马库拉人使用的卐字符旗。

■巴拿马库拉人手工艺品上的卍字符图案。

纳粹标志在西方的复兴

1790年代，印欧语系研究的巨大突破，使得大批考古学家试图将欧洲史前文化与雅利安文明联系起来。海因里希·施里曼在特洛伊遗址发掘出大量带有卍字符的物品，他邀请当时两位顶尖的梵语学者埃米尔·伯努夫和马克斯·穆勒进行研究，推断这种图案是印欧语系的特殊符号。后来，赫梯人和古伊朗的发现证明了这一理论，并通过作家之手广为流传。很快，卍字符在西方流行起来，在1880年代到1930年代的许多东西上都能看到它。就连美国著名的天鹅与海豚酒店、迪士尼乐园都用它作为路标。

■明信片由美国明信片出版商菲利普斯设计，他将卍字符所代表的四个方向分别解读为幸运、爱情、生命和光明。

■ 1905年至1910年的一张美国明信片将卍字符与象征幸福的铃兰花放在一起，作为爱情的表白。

■ 三枚 20 世纪 10 年代至 20 年代的美国幸运万字符硬币。

■ 左边是 1920 年代的卍字手提包，右上方是 1920 年代的带有卍字吉祥物的编织工艺品，右下方是 1925 年生产的美国卍字毛毯。

这些发现和新潮流，让人们重新思考、重新定位卍字符的意义和内涵。1918年，芬兰著名艺术家阿克塞利·加伦-卡雷拉将卍字符设计到国家标志中，形成独特的旗帜和图案，一直使用到1963年。在德国，古代文物与民间传说相结合，赋予了它在中亚和南亚文化中象征幸运的含义。波兰、前苏联等其他国家也广泛使用这一符号。

■1936年，在波兰第2步枪团的检阅中，检阅台上装饰着纳粹标志。

■左侧为波兰军队的国徽，右上角为波兰防空防毒部队的徽章，右下角为波兰第21和第22山地师的徽章。

■苏联军队也使用过纳粹标志。左图为早期苏联军队书籍封面上的纳粹标志。右图为1919年至1920年苏联西南方面军骑兵徽章。

■美国陆军第45步兵师在20世纪30年代前也曾使用卐字符作为师徽。

西方人赋予卍字符以宗教和文化意义，但这种观念在20世纪20年代纳粹党开始使用卍字符后发生了巨大变化。纳粹理论认为，现代德国人是优等雅利安人的后裔，注定要征服世界、领导世界。卍字符几何简洁，视觉冲击力强，逐渐成为雅利安德国的象征。1920年3月德国“卡普政变”期间，部分武装分子也采用了卍字符。二战结束后，绝大多数西方人只把卍字符视为纳粹党的象征，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忽视和混淆了其深刻的宗教内涵和文化意义。

纳粹德国

1920年夏，希特勒意识到纳粹党缺少的是一个象征，一面旗帜，既能表达这个新组织的思想，又能打动群众的心。他认为，象征的号召力是无穷的，用鲜艳的旗帜就能使群众向前，为之奋斗。经过考虑和尝试了多种方案，这位从小就有绘画潜质、对古典艺术颇有造诣的纳粹党首脑想出了一面旗帜——红底白字，中间有一个黑色的卍字符，开口向右，倾斜45度。旗帜的颜色是原帝国的红白黑，而不是魏玛共和国的黄红黑。希特勒在《我的奋斗》中写道：“红色象征我们运动的社会意义，白色象征民族主义思想，卍字符象征为雅利安人的胜利而战的使命。”

随着纳粹德国的建立和发展，卐字符成为第三帝国的象征和人们日常生活的重要组成部分，出现在旗帜、书籍、勋章、服装、饰物、艺术品等各个方面。二战爆发后，德国的扩张将卐字符带到了其军队涉足的地方，并逐渐使其成为令世界恐惧的符号。

■纳粹德国的每一个角落，以及被德国占领的欧洲国家的每一个城市，都出现了卐字符的踪影。

西方国家的禁忌

作为幸运和宗教信仰的象征，纳粹之前西方就有丰富的卍字符文化。瓷砖、灯柱、工具、冲浪板、股票、商标、地名、路标、商业符号、明信片、纪念品、地毯、衣服……在现代西方社会，绝大多数人把卍字符视为纳粹主义和白人至上的象征。二战史无前例的残酷在人们心中留下了难以磨灭的阴影，因此这一符号在西方国家成为禁忌也就不足为奇了。对于那些在纳粹之前就存在的带有卍字符的建筑，西方人保持着和平的包容，允许它们被保留下来。另一方面，西方国家有数百万印度人，仅美国就有200多万。这些人毫无顾忌地继续在节日、婚礼、宗教仪式上使用各种形式的卍字符。

■反纳粹宣传标志。

二战结束后，德国对自己的行为进行了深刻的反思，一切与纳粹有关的东西都被禁止，当然，卍字符也被禁止使用（宗教用途和学术研究除外），这些在德国的法律体系中都有明确的规定。曾经有一批从英国进口的皮革制品，其纽扣被做成了卍字符的形状，德国人的回应是将这20万件商品全部销毁。2000年，政府下令铲除一片纳粹德国时期种植的森林，以示反抗纳粹的决心。这些树是当时狂热分子为表达对希特勒的崇拜而种植的，它们与周围的树种不同，当季节变换时，叶子颜色的变化让它们从空中看起来就像一个卍字符。面对近年来崛起的新纳粹势力，德国政府一直保持着极其坚定和强硬的态度，没有丝毫的留情。

■左图为从空中俯瞰万子森林的效果，右图为2000年德国工人被命令拆除万子森林。

现代生活

1918 年 3 月，芬兰空军的埃里克·罗森在自己的飞机上画上了纳粹标志。没想到，这个显眼的图案感染了其他人，很快纳粹标志就成了芬兰空军的标志。同年，被誉为芬兰艺术灵魂的阿克塞拉·加伦-卡雷拉将纳粹标志设计到国旗中，国旗成为了整个国家的象征，被从军人到总统的所有人都广泛使用。直到 1963 年，时任总统吉科宁才下令将各旗帜中间的纳粹标志换成交叉的冷杉枝。

■ 左边是芬兰设计师阿克塞拉·加伦-卡雷拉设计的纳粹党徽旗，芬兰使用了45年。右边是芬兰总统旗，左上角的十字架内嵌纳粹党徽。

近年来，西方兴起了一股以北欧传统文化为基础的新异教，他们把卍字符视为“神奥丁的神圣象征”。另一个比较著名的运动是20世纪70年代兴起的雷尔运动，其主要目的是向全人类传播外星人发出的信息，做好迎接外星人的准备。雷尔运动有自己的协会，是一个志愿服务团体。1991年以前，他们使用的标志是中间一个卍字符，后来有所改变，但改变后的标志遭到了公众的批评，2007年又恢复了原来的卍字符设计。2005年，塔吉克斯坦发起了以总统埃莫马利·拉赫莫诺夫为代表的倡导雅利安文化的运动，其标志也是带钩的卍字符。

■左图：雷尔利安运动1991年前和2007年后的标志。右图：该协会1991年至2007年的标志。

■ 左图：现代俄罗斯激进组织的卍字符。右上图：塔吉克斯坦雅利安文化运动使用的钩形卍字符。右下图：1991年尼泊尔共产主义派别使用的旗帜，上面既有镰刀，又有锤子，还有五角星和卍字符。

在南亚，纳粹标志不仅是宗教象征，也是财富和好运的象征。选票的边缘是一连串的小纳粹标志，这样当它被折叠起来时，就很容易被识别为选票。红色纳粹标志还象征着印度和斯里兰卡国际红十字会和红新月会的联盟。在印度、孟加拉国、尼泊尔等国的所有城市，都能看到纳粹标志的不同用途，在公交车、建筑物、衣服、市场，甚至人力车上。

■三个北欧风格的卍字符装饰。

卍字符在人类历史上被广泛使用，具有如此深刻的内涵，只有十字架可以超越它。作为一种象征，它本身并没有错。就像武器一样，使用它的人才是关键。卍字符过去存在，现在存在，将来也将继续存在。

■带有卍字符的手工艺品、纺织品和玉器。

卍字符的使用范围

主要国家：中国、印度、巴基斯坦、孟加拉国、斯里兰卡、伊拉克、伊朗、黎巴嫩、以色列、尼泊尔、日本、韩国、朝鲜、泰国、越南、印度尼西亚、马来西亚、新加坡、阿塞拜疆、塔吉克斯坦、埃及、利比亚、意大利、西班牙、希腊、荷兰、比利时、丹麦、瑞典、挪威、芬兰、冰岛、爱沙尼亚、英国、爱尔兰、法国、德国、奥地利、匈牙利、波兰、捷克、斯洛伐克、俄罗斯、乌克兰、美国、加拿大、巴西、巴拿马、古巴、马恩岛、蒙特塞拉特。

主要文明：英国人、德国人、罗马人、希腊人、克里特人、特洛伊人、爱尔兰人、腓尼基人、皮克特人、赫梯人、布里甘特人、诺森布里亚人、玛雅人、阿兹特克人、高加索人、阿拉伯人、斯基泰人、萨尔马提亚人、斯堪的纳维亚人、萨米人、凯尔特人、波罗的海人、伊利里亚人、伊特鲁里亚人。

印第安人部落主要：纳瓦霍人，霍皮族，kickapoo，Zuni，Pottawatomie，平原印第安人。

主要的宗教宗派：诺斯替教徒，Ja那教，佛教徒，基督徒，摩尼尼亚人，印度教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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