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蒙·J·莱维恩 (Simon J. Levien) 是一名报道 2024 年大选的政治记者，也是《纽约时报》 2024-2025 年早期职业记者培训计划的成员。

翻译：金其姣

1960 年第一场电视总统辩论中，副总统理查德·尼克松 (Richard Nixon) 面对参议员约翰·F·肯尼迪 (John F. Kennedy) 时，看上去满头大汗。尼克松最终在那年秋天的选举中落败。

当拜登总统和前总统特朗普周四登上辩论舞台时，两人都可能出现口误，并可能说出一些成为新闻的言论。

总统辩论中的这些时刻——失言、笑话、失败和糟糕的时刻——很可能会载入史册。

在 1960 年首次电视总统辩论中，自信满满的参议员约翰·肯尼迪压倒了正在康复、满头大汗、神情凌乱的副总统尼克松。1992 年，乔治·H·W·布什总统面对镜头不耐烦地看着手表。1984 年，里根总统用一个笑话缓解了人们对他年龄的担忧——这对本次选举的两位候选人都非常重要。

让我们回顾一下有助于确定总统竞选活动的辩论时刻。

“你又来了”：1980 年里根致卡特的信

1980 年，卡特总统（左）和加州州长罗纳德·里根在最后一次辩论中度过了一段难忘的时光。里根用如今广为人知的一句话回应了卡特的长篇大论：“你又来了。” TERESA ZABALA/纽约时报

1980 年，共和党加州州长里根与民主党总统卡特对峙，他们的最后一场辩论在选举日前一周举行。

在一次冗长的演讲中，卡特抨击里根反对医疗保险。里根用现在著名的一句话回应道：“你又来了。”这句迷人的反驳立刻平息了卡特的长篇大论。记者们认为卡特的演讲太夸张了，尽管批评是基于里根担任州长的记录。

里根经常使用这种反驳，在几次新闻发布会上以及 1984 年与前副总统沃尔特蒙代尔的总统辩论中都使用过它。

冷酷无情和侮辱：杜卡基斯 1988 年对布什及其竞选伙伴的评论

1988 年，选民们见证了两个令人难忘的辩论时刻。在马萨诸塞州民主党州长迈克尔·杜卡基斯与时任副总统、共和党人乔治·H·W·布什的辩论中，主持人伯纳德·肖问州长，如果他的妻子凯蒂·杜卡基斯被强奸和谋杀，他是否会支持死刑。

评论员后来称这个问题是针对个人的，不公平。但当时杜卡基斯用坚定的“不”回答，然后争论死刑在统计上无效。观察人士说，他无法给出一个不那么分析性的答案，这进一步加深了人们对他过于理智的看法。

在八天前的副总统辩论中，杜卡基斯的竞选搭档、参议员劳埃德·本特森指责参议员丹·奎尔利用肯尼迪来捍卫自己的能力。

“参议员，我曾与杰克·肯尼迪共事。我认识杰克·肯尼迪。杰克·肯尼迪是我的朋友，”本特森说道，然后在掌声和惊叹声中宣布：“参议员，您不是杰克·肯尼迪。”

奎尔回答道：“参议员，这没有必要。”

奎尔的回答听起来像是被惊呆了一样，在深夜节目主持人和记者眼中，他显得软弱而易怒。《周六夜现场》甚至把他描绘成一个孩子。

戈尔的直接挑战：2000 年戈尔与布什对决

2000 年的辩论期间，副总统阿尔·戈尔走上前来，站在德克萨斯州州长乔治·W·布什旁边，后者朝他点点头，表示不屑。在下一轮辩论中，辩论规则进行了修改，以限制候选人的行动。斯蒂芬·D·克劳利/纽约时报

在德克萨斯州共和党州长乔治·W·布什和民主党副总统阿尔·戈尔之间的市政厅辩论中，戈尔从椅子上站起来，摆出一副对抗的姿态。这一举动立即引起了反响。

布什回答问题时，戈尔走近布什，静静地站在他身边。布什一脸茫然，低头看着他，不屑地点点头。观众笑了起来，布什继续讲话。戈尔不但没有强硬，反而给人一种不必要的冷漠感。

追踪的感觉：特朗普 vs. 克林顿，2016 年

特朗普在 2016 年改变了辩论礼仪的格局，加强了人身攻击并在电视上发表俏皮话，但他在与前国务卿希拉里克林顿辩论时的肢体语言可能引起了最多的关注。

在演讲过程中，民主党候选人希拉里·克林顿一度面向观众，将目光从紧随其后的共和党对手唐纳德·特朗普身上移开，特朗普要么对着镜头，要么对着克林顿，露出痛苦或轻蔑的表情。

许多观察家表示，特朗普看起来就像一个正在接近猎物的捕食者。两人的身高差异更凸显了这一点。克林顿是主要政党的首位女性总统候选人，身高约 5 英尺 4 英寸，而特朗普身高约 6 英尺 4 英寸，比克林顿高得多。

克林顿在选举后的回忆录中表示，她应该在辩论中表现得更积极一些。

辩论中互相打断的竞赛：2020 年拜登与特朗普

拜登和时任总统特朗普在 2020 年的首场辩论中互相指责。RUTH FREMSON/纽约时报

拜登和特朗普的第一次辩论非常激烈，主持人几乎插不上话。

由于没有切断候选人麦克风的规则（CNN 将在周四的辩论中采取这一措施），拜登和特朗普不断互相智胜。

当拜登试图回答有关废除国会阻挠议事制度和增加最高法院法官人数的问题时，他多次遭到特朗普的打断。拜登被激怒了，最后对特朗普说：“你能不能闭嘴，老兄？”

主持人克里斯·华莱士举手宣布讨论结束。评论员普遍认为，这场辩论是近年来最不专业的辩论之一，也是对好奇的选民最没有启发性的辩论。